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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 章 未命名草稿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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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染被拽进地下室的瞬间,檀木盒“哐当”落地,草莓千层的奶油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。他望着散落在脚边的甜点,又看看西周泛着冷光的铁笼,眼眶瞬间泛起泪花。尾尖无力地垂在身后,随着颤抖轻轻拍打地面,“主人……”他声音发颤,带着浓重的鼻音,“我做错什么了?”

林昭雪没有回答,只是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皮质手铐。银色月光透过地下室狭小的气窗洒进来,在她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,金瞳里翻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。她俯身捡起白染掉落的一缕发丝,放在鼻尖轻嗅,“做错什么?”她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里却不带半点温度,“让我想想——是瞒着我回魔宫,还是准备用这些甜点继续骗我?”

“我没有骗你!”白染挣扎着想要靠近,却被手铐的锁链拽住,踉跄着跌进林昭雪怀里。他仰起脸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“阿丽丝大人真的只是让我拿吃的!你看,都是我喜欢的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尾尖小心翼翼地缠上林昭雪的手腕,“我想着带回来和主人一起吃……”

林昭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白染身上熟悉的铃兰香混着委屈的呜咽,像根细针轻轻戳在她心头。但想起山洞外听到的“任务”“情报”,她又猛地扣住少年的后颈,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,“所以‘回家看看’也是假的?那些说‘想主人’的话,都是为了哄我放松警惕?”

白染被掐得喘不过气,却还是倔强地摇头:“不是的!我真的想家了……但我更想主人!”他突然伸出舌头,轻轻舔去林昭雪唇角的戾气,“主人身上好冷……抱抱我好不好?”尾尖在两人之间不安地扫动,毛茸茸的触感擦过林昭雪手背,“我保证以后哪儿也不去了……”

林昭雪的瞳孔骤然收缩。白染的血瞳里倒映着她的身影,眼底的委屈与依赖几乎要将她淹没。她鬼使神差地张开手臂,将少年颤抖的身躯搂进怀里。白染立刻像只树袋熊般攀附上来,脸埋在她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主人最好了……”

“最好?”林昭雪咬住白染发顶,故意咬得发疼,“最好的惩罚,就是让你再也离不开我。”她抱起白染走向铁笼,指尖划过少年纤细的腰肢,“先乖乖待在这里,好好反省——”她将人轻轻放在铺满软垫的笼子里,看着白染惊恐又懵懂的眼神,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,“反省为什么,要把我的心搅得这么乱。”

白染蜷缩在笼子角落,看着林昭雪将铁链锁上。月光下,那些浸过魅魔抑制剂的软垫泛着诡异的光,却不及勇者眼底的偏执炽热。“主人……”他伸出手,尾尖穿过铁栏缠住林昭雪的手腕,“你生气的样子,比阿丽丝大人还可怕……”

“哦?”林昭雪俯身捏住他的下巴,“那你说,该怎么哄我消气?”她的拇指着少年下唇,“用甜点,还是……”她突然凑近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白染耳畔,“用你自己?”

白染歪着脑袋,湿漉漉的血瞳盯着林昭雪艳丽的唇角,尾尖无意识地在软垫上扫来扫去:“我自己怎么哄啊?”他伸手拽住铁栏杆,发间绒球随着动作轻轻摇晃,“主人是想要我唱歌吗?还是学小猫咪叫?”

林昭雪看着少年懵懂的模样,喉咙发紧。她猛地攥住小臂粗的铁栏杆,金属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:“用——你——的——身——体。”一字一顿的话语裹着灼热气息,惊得白染尾巴瞬间炸开。

“不、不行的!”白染跌坐在软垫上,苍白的脸颊泛起薄红,“我、我怕……”他蜷缩起身子,尾尖紧紧缠住小腿,“主人会像上次那样……把床弄塌的……”

“怕?”林昭雪冷笑一声,指尖擦过铁栏杆上的倒刺,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她突然凑近,金瞳里翻涌着危险的暗芒,“那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反省,敢偷偷跑出去——”话未说完,“咔吧”一声脆响,铁栏杆竟被她徒手掰弯。

白染吓得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,跌跌撞撞爬到笼子边缘,伸出双臂:“我不想自己睡!主人抱抱……”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脸颊滑落,滴在柔软的铃兰香软垫上。

林昭雪深吸一口气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别过脸不去看少年泫然欲泣的模样,声音却不自觉放软:“不行,你现在是在反省。”

“求你了主人!”白染的尾尖缠住她的手腕,毛茸茸的触感带着讨好的意味,“我保证乖乖的……”他抽抽搭搭地抬起头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“没有主人抱着,我会做噩梦的……”

林昭雪低头望着少年泛红的耳尖,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。她突然伸手,指尖划过白染眼下的泪痣:“那你闻一闻垫子上的味道。”

白染抽着鼻子,将脸埋进软垫深深吸气。铃兰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草药气息钻进鼻腔,原本慌乱的心跳突然变得迟缓。他的眼皮越来越沉,迷迷糊糊地嘟囔:“主人……这味道……好困……”

林昭雪看着少年逐渐放松的身体,金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她伸手解开白染凌乱的发绳,雪色长发如瀑布般散落,“睡吧。”她轻声呢喃,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,“等你醒来……我们再慢慢算账……”

白染迷迷糊糊睁开眼,血瞳还蒙着层水雾。地下室昏黄的壁灯将西周晕染得朦胧,他扶着笼子边缘坐起身,柔软的铃兰香软垫还残留着体温。尾尖不安地扫过地面,触到冰凉的石板才惊觉——笼子的锁不知何时开了。

“这是……”他歪着头打量西周,雪色长发垂落肩头。檀木衣柜上的水晶在微光中闪烁,提醒着他这不是梦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林昭雪冰冷的眼神、掰弯的铁栏杆,还有那带着蛊惑气息的软垫。白染突然打了个寒颤,这才发现身上还穿着来时的单薄衣物,魔宫带来的甜点早己不知去向。

“好闷……”他小声嘟囔着,尾尖卷开领口的丝带。地下室弥漫着潮湿的气息,混着铃兰香反而让人燥热。白染摸了摸黏腻的脖颈,突然想起角落那座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浴缸——龙头里还残留着玫瑰香气,显然有人特意清理过。

当温热的水流漫过脚踝时,白染舒服地叹了口气。他伸手拧开鎏金天鹅造型的龙头,玫瑰花瓣随着水流打着旋儿,在水面铺成绯色的毯。指尖划过丝绸浴巾,他突然顿住——上面绣着的铃兰花,和林昭雪披风上的暗纹一模一样。

水雾渐渐弥漫整个沐浴区,白染褪去衣物,苍白的肌肤在氤氲水汽中泛起薄红。他浸进浴缸的瞬间,尾尖不受控地在水面扫动,溅起细碎的水花。“总觉得……”他突然抬头,望向头顶通风口投下的阴影,“有人在看我……”

心跳骤然加快,白染咬住下唇。记忆里林昭雪金瞳中燃烧的占有欲浮现眼前,他的耳尖瞬间红透。水面倒映着他泛红的脸颊,尾尖却调皮地卷住一缕发丝,故意撩起大片水花。“除了主人,还能有谁……”他小声嘀咕着,故意将身体向后仰去,雪色长发在水中散开,“想看就看吧……”

暗处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。白染睫毛轻颤,却倔强地没有回头。玫瑰花瓣粘在他肩头,随着呼吸轻轻晃动,在氤氲水汽中勾勒出惑人的曲线。他伸手把玩着水面花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主人既然来了……”尾尖突然甩出水面,水珠精准地砸在通风口边缘,“不如……进来一起洗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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