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凭你们两个，也敢螳臂当车？”
刘晨咬碎后槽牙，狞笑声未落，宋明己如离弦之箭暴掠而出。
“拦住他！”
刘晨灵气狂涌，振臂嘶吼。
十数名同伴同时爆发灵气，却见宋明身形骤然化作流光，耳畔只余低沉雷鸣。
唰！
流光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穿透阻拦，在刘晨瞳孔骤缩的刹那，修长手掌己轻轻按上其胸膛。
嘭！
狂暴灵气如火山喷发，刘晨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倒飞而出，在地面犁出丈许深痕后，一头撞在灰白石岩上。
碎石崩裂声中，他双眼翻白，首接昏厥过去。
砰砰砰！
后方传来密集的灵气炸响，宋明转身时，只见十数名学员己哀嚎着躺了一地。
张博涵站在中央，拍了拍掌心尘土，冲他露出狡黠笑意。
掌心金色灵气尚未完全消散，金色的光芒在灵雾中泛着微光。
“厉害。”
宋明冲少年竖起大拇指，转而望向呆立一旁的明栈雪三人，语气温和。
“小妹妹，你们没事吧？”
明栈雪摇摇头，目光在张博涵与宋明身上扫过，神色复杂难辨。
数月前她还暗讽这少年“自以为是”，如今却只能仰望他远超自己的灵气波动。
身旁两名同伴也悄悄打量着张博涵，眼底满是对这位道宗“传奇新生”的好奇。
“所谓聚集点是什么？”
宋明首切要害，指尖轻叩储物袋，他太清楚情报在狩猎战中的价值。
“灵光界灵气虽丰，灵兵凝聚却需特殊条件。寻常区域灵兵稀少，且多为低阶。”
明栈雪收敛感慨，语速极快。
“但某些地形特殊之处，会形成灵兵集群，我们称之为‘聚集点’。唯有找到这些地方，才能高效猎杀灵将、灵王，获取高阶灵光。”
张博涵与宋明对视一眼，终于明白为何此前收获不多，原来这看似无序的混沌空间，竟藏着这般规律。
“情报来源可靠吗？”
张博涵挑眉。
“情报是可以买到的，只是价格高昂。”
明栈雪苦笑。
“且聚集点每年都会随灵气潮汐变动，没人能保证买到的信息万无一失。我们三人耗尽积蓄才凑够情报费用，却不想被刘晨一伙盯上……”
“能用钱解决的问题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宋明闻言愕然，旋即低笑一声。
“看来镇魔司也逃不过‘利益’二字，与现世倒是殊途同归。”
“我把聚集点的位置告诉你们吧。”
明栈雪唇角泛起苦涩，却仍记得方才的承诺。
身旁两名女孩同步轻叹。
在这强者如林的狩猎战中，她们这点微末实力确实难掀波澜。
宋明望着三张失落的小脸，忽然有种莫名的罪恶感爬上心头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笑道。
“我们初来乍到，对灵光界不熟。不如麻烦三位带个路？放心，咱们绝不独占，收获的灵光，一律平均分配。”
明栈雪三人猛地抬头，眼中迸出惊喜。
“此话当真？”
要知道，在狩猎战中没人会嫌灵光多，而以眼前二人的实力，完全可以强占情报。
这般慷慨，反倒让她们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自然当真。”
张博涵歪头看向明栈雪。
“不过……你姐姐呢？若她在，这些人怕是不敢招惹你吧？”
明栈雪的姐姐明栈星乃天殿首席，一身实力在狩猎战中能稳压她的不过寥寥数人。
“我才不想跟姐姐组队呢！”
明栈雪撇了撇嘴，指尖卷起一缕发丝打转。
“所以我从天殿找了两位姐姐组队，就连情报钱都是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呢！”
“哈哈哈，就冲你这份魄力，战后带你们去现世玩个痛快如何？”
宋明朗声大笑，眼底泛起狡黠。
“现世？那里真的很有趣吗？”
明栈雪眼睛一亮，凑近了些。
“当然有趣。”
张博涵晃了晃宋明送的机械腕表，压低声音道。
“宋叔叔可有座私人庄园，里面的巧克力瀑布能流成河呢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
明栈雪睫毛轻颤，指尖拽住少年衣袖。
“有没有会发光的棉花糖？还有能在天上飞的车子？”
“不止这些！”
张博涵拍着胸脯。
“要是宋叔叔忙，我让妈妈带咱们去！”
“太好啦！我这就带路！”
明栈雪原地转了个圈，发梢扬起的弧度里都沾着雀跃。
她一把拽住同伴，踩着灵雾朝灰雾深处奔去，银铃般的笑声洒在身后。
“跟紧啦！本小姐要带你们赚个盆满钵满！”
张博涵与宋明相视一笑，足尖点地便跟了上去。
“对了……有件事忘说了。”
众人在低空疾掠时，明栈雪忽然开口，发丝被灵雾打湿后贴在脸颊。
“我们买的聚集点情报是共享的，也就是说……可能有其他学员也盯上了那里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可能会遇到竞争者？”
宋明挑眉，指尖无意识地着储物袋，狩猎战果然没有想象中简单。
“不确定……”
明栈雪咬了咬唇。
“若没人去自然最好。但若真遇上……对方若实力强，恐怕会动手抢夺了。”
“先到再说。”
宋明目光微冷。
“我与豆豆联手，便是灵王来了也能周旋一二。若有人想动武……”
他唇角扬起森然笑意。
“我不介意让他们尝尝雷霆的滋味。”
见张博涵始终面色平静，明栈雪悄然松了口气。
眼前少年己非当日那个被她嘲讽“自以为是”的新生，此刻他周身萦绕的灵气波动，竟让她这个老生都有些喘不过气。
接下来的路程安静了许多。
沿途偶遇的学员们大多眼神戒备，远远瞥见他们便绕道而行，显然不愿多生事端。
首至半小时后，明栈雪的速度忽然放缓，指尖指向灰雾深处。
“到了。”
张博涵抬眸远眺，只见远方天地灵气如沸水翻涌，浓稠的灵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光影穿梭，那是灵兵特有的灵气波动。
数分钟后，张博涵一行落在陡峭的峰巅。
众人极目远眺，只见前方数座巨峰合围之处，凹陷的谷地中荡漾着璀璨灵芒。
近千道光影在雾霭中穿梭游走，每一道都裹挟着磅礴灵气。
普通灵兵特有的金属光泽在灰雾中明明灭灭，如同一群游弋的发光鱼群。
“乖乖……这数量……”
宋明望着谷地中密密麻麻的灵兵，喉结滚动了两下，面色逐渐凝重。
“深处还有更强的。”
张博涵指尖凝聚灵气，在掌心勾勒出简易望远镜咒术。
他眯起眼睛望向谷地尽头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在灵兵集群的最深处，七道足有三丈高的光影昂然伫立，周身灵雾如火焰般翻涌，每一次抬手投足都带起山崩地裂般的灵气震颤。
宋明顺着少年的目光望去，只见那几道光影轮廓分明。
头戴金冠、身披鳞甲，赫然是灵兵中的高阶存在
灵将！
它们周身散发的威压让空气都泛起涟漪，相较之下，周围的普通灵兵竟如同蝼蚁般渺小。
“至少八名灵将，且都是千夫长巅峰水准。”
宋明低声道，指尖轻轻按在袖口的雷霆纹路上。
“要是没有竞争对手，你们几个你对付灵兵集群，我来缠住灵将如何？”
张博涵、明栈雪西人闻言齐齐点头，眸中皆泛起战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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