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沧浪残破的尸体瘫在扭曲的钢筋之间,
江九冥和郑何夏如断线木偶般瘫倒在废墟上。
江九冥剧烈起伏的胸口洇开大片血渍,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咙里的气音,
仿佛残破风箱发出的声响;郑何夏断裂的机械臂零件还在冒着青烟,
的线路不时迸出细小的火花,在焦黑的地面上留下斑驳痕迹。
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混着空气中刺鼻的硝烟味、
血腥味与混凝土粉尘,在死寂的废墟里交织回荡,如同一曲残破的哀歌。
郑何夏摸出皱巴巴的烟盒,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香烟递到江九冥面前时,过滤嘴己经被捏得变形:“来一根?”
火苗亮起的瞬间,橙红色的光映亮两人疲惫的面容。
江九冥深吸一口,烟从齿缝中缓缓吐出:
“老郑,咱俩这算把命拴在一块儿了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沧浪支离破碎的躯体,语气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,
“在这鬼地方,能一起活下来可不容易。”
“可不是嘛,”郑何夏苦笑一声,猛吸一口烟,任由烟雾在肺中翻涌,
“要不是咱俩配合,今天还真交代在这儿了。”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不知是庆幸,还是对未来的忧虑。
说话间,他无意识地着断裂的机械臂接口,
那里残留的金属碎片硌得手掌生疼,仿佛也在提醒着这场战斗的惨烈。
话音未落,天空突然裂开蛛网般的暗纹。
秦羽裹挟着暗水的威压缓缓降落,衣摆无风自动,每一步都像踏在两人的心弦上。
他周身萦绕的暗黑色能量如实质般翻涌,所过之处,
地面的碎石微微震颤,就连不远处的断壁残垣都在这股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江九冥和郑何夏条件反射般弹起,膝盖刚要弯曲,就被秦羽冰冷的声音截断:
“收起你们那套虚礼。”
秦羽蹲下身,靴底碾碎沧浪的碎骨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:
“郑何夏,扮成沧浪跟江九冥回归墟难民营。
”他抬起眼,目光如刀,“记住,我要的是利刃,不是蠢货。”
话语中裹挟的威压让空气都仿佛凝固,郑何夏只觉脖颈一紧,
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自己的难处,
却在触及秦羽那森冷如渊的目光时,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郑何夏刚要开口辩解,
秦羽冰冷的声音响起,
“你们只需要执行我的命令就可以不需要思考”
他咬了咬牙,将满腹疑问咽回肚里。
江九冥见状,喉结滚动着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
他偷偷瞥了眼秦羽,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,连忙低下头,
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没有莽撞开口。
江临川适时递上量子伪装面具,那团银色物质如活物般攀上郑何夏的皮肤。
当他开口时,沧浪沙哑的嗓音惊得他自己都后退半步。
江临川推了推眼镜,镜片闪过冷光:
“别让面具受损,更别暴露真实能力——否则,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他详细地讲解着面具的使用细节,从如何维持伪装的稳定性,
到遇到突况的应急处理,每一个要点都反复强调。
他还拿出模拟设备,让郑何夏进行了多次演练,确保他熟悉每一个操作环节。
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雾霭中,江临川终于忍不住开口:
“羽哥,为什么对他们......”
“棋子需要温度吗?”秦羽碾灭香烟,火星迸溅在满地残骸上,
“江九冥背叛旧主,郑何夏野心勃勃,这种人能用,但绝不能信。”
他望向归墟难民营的方向,瞳孔深处翻涌着暗水旋涡,
“在末世,忠诚永远和利益捆绑。
你看江九冥,谋求更大的权势和保命才投靠我;
郑何夏,又何尝不是看中了我们能给他带来的地位与资源?
他们就像两头被利益驱使的饿狼,稍有不慎,就会反咬主人一口。
” 江临川若有所思时,秦羽己经发动异能。
废墟上的血迹、断裂的钢筋、破碎的符咒,连同沧浪的残肢,都被暗水空间无声吞噬。
当最后一丝战斗痕迹消失,奔驰大G的轰鸣声撕开寂静。
每一块被吞噬的残骸,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,也在警示着未来的残酷。
秦羽坐在车上,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,脑海中不断推演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计划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“羽哥,秦野又是......”江临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。
“郑何夏太会收买人心。”
秦羽的声音裹着寒意,“赐秦姓,就是要让他明白——血锚帮姓秦,不姓郑。”
他指尖敲打着车窗,每一下都像敲在江临川心上,
“你没发现吗?郑何夏总是用豪爽的性格、大方的作风去拉拢人心,底下的人对他几乎是死心塌地。
但在我这里,不需要第二个领袖。
秦野就是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根刺,时刻提醒他,谁才是真正的主人。
我对他没有亲自动手处理那些人甚至还有恻隐之心的不满和怀疑,都藏在这个姓氏里。
而且,秦野的存在,还能在关键时刻制衡郑何夏,防止他权力过大而失控。”
与此同时,归墟难民营深处,敖青冥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在密道中走出危险的韵律。
每一步,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的“哒哒”声都清晰可闻,
在寂静的密道中回荡,如同死神的脚步声。
书柜后的密室缓缓敞开,腐肉与血腥味扑面而来,令人作呕。
被囚禁的奴隶们蜷缩在阴影里,看着那抹月白色身影步步逼近,像极了等待收割的羔羊。
有人浑身发抖,牙齿不住地打颤;有人绝望地闭上双眼,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折磨;
还有人用虚弱的声音苦苦哀求,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。
敖青冥抚摸着墙壁上扭曲的人体雕塑,指尖掠过某个奴隶溃烂的伤口,感受着那黏腻的脓血。
水鞭在掌心凝聚,倒刺泛着幽幽蓝光:
“叫吧,越痛,我就越兴奋。”
随着鞭子破空的脆响,血珠飞溅在雕塑上,为那些凝固的痛苦表情又添了几分狰狞。
她仰头大笑,笑声混着奴隶的惨叫,
在密室中久久回荡,仿佛一曲来自地狱的乐章,诉说着人性的扭曲与黑暗 。
而在这阴森的氛围中,一场更大的阴谋,正在黑暗深处悄然酝酿。
敖青冥一边折磨着奴隶,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,她那双冰冷的眼睛里,
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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