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合院后院，聋老太太家。
娄晓娥提着大包小包，带着儿子何晓，搬了进来。
“太太，真是太感谢您了，要不是您收留，我们母子俩真不知道去哪好了。”
说话间，娄晓娥眼圈有些发红起来。
原本她是人人羡慕的富家女，从小到大过着优渥的生活，可以说一路顺风顺水，然而，谁能想到，运动一起，先是她的娘家被批成走资派，随后她的夫家傻柱又被革委会抓走开去，而今她和儿子被赶出家门，要不是有好人收留，母子俩怕是要打地铺去了！
家庭突然遭遇连番重大变故，别说娄晓娥一个柔弱女人，换成谁，怕是也要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了！
聋老太太拍了拍对方白皙手掌，“傻孩子，你谢什么谢啊！早些年，傻柱子有什么好吃好喝儿都不忘给我一份儿，等你过了门，你们俩更是没少照顾我这老婆子！趁着我活着的时候还能给你们帮点忙，我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。”
娄晓娥抓着对方有些干枯的手掌，道：“太太，我们娘俩住进来，正经要给您招惹不少麻烦！”
聋老太太瞪起一双老眼，“看你说的，能惹什么麻烦？我一个孤寡老婆子，无牵无挂，我会怕他们？那些坏种来一个我打一个！”
眼见对方挤眉弄眼的老小孩模样，娄晓娥不由莞尔，一肚子的委屈愤懑似乎都减少了许多。
这时候，小不点何晓捂着小肚子，道：“奶奶，有没有吃的啊，我饿了。”
聋老太太一张老脸笑开了花，“哎哟，我大孙子饿了啊？等着，奶奶这就给你弄好吃的！”
对方言谈举止间，俨然将傻柱和娄晓娥这个儿子，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一般。
……
傻柱那空荡荡的家里，这时候正迎来一场地毯式搜查！
许大茂刘海中带着一帮手下，对外屋、里屋、炕上炕下，犄角旮旯，都逐一搜索起来。
随后，他们甚至又去了傻柱家的地窖，里里外外，恨不得挖地三尺！
“二大爷，有收获么？”
许大茂顶着一张大长脸凑过来，问询出声。
刘海中摇了摇头，“毛都没有一根，你呢大茂？”
许大茂烦躁的摇了摇头，“要有东西，我早就找您来了。”
刘海中不爽开口，“你说傻柱这个王八羔子，他卖了十八万斤大米，那是多大一笔财产啊，现在除了一辆汽车、一辆自行车、还有几套破衣服外，其它好东西那是一点没瞧见！”
“你说他存银行了吧？银行户头就那么三瓜俩枣！你说他把钱和贵重东西都放家里了吧？可咱们掘地三尺的找了，愣是毛线都没有一根！这也太邪乎了！”
许大茂瞪着眼睛，道：“之前咱们抄家娄振华那个大资本家的时候，就没找出多少好东西，我以为他们是将值钱的玩意都放傻柱这里了，可特么里里外外都找了，地皮恨不得刮下来一层，任嘛没有！”
“玛德，难道他们的财产都放别人家了？可那么些东西给别人，他们怎么可能放心呢？”
娄家，从解放前就是大资本家，掌握的财富怕是个恐怖的数字；
傻柱，后起之秀，势头迅猛，仅仅五六年功夫就倒卖了十八万斤大米，家里的财产单单想想就让人怦然心动；
许大茂、刘海中、乃至革委会上下，之所以这么不遗余力的抄家批斗，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大大的捞一笔好处！
但现在，他们搜遍了所有地方，除了仨瓜俩枣外，根本没得到多少油水，这些人自然不甘心！
然而，许大茂刘海中这些人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，娄家、何家的巨额财富，就在傻柱这个犯罪分子身上！
当然，即便知道，他们也不可能得到这笔财富，因为，两家的贵重东西都被傻柱放在了神秘的‘内空间’里，除了他本人外，别人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！
……
低调内敛的建筑中。
李万年再次登门拜访。
刚一进屋，他便看到王文玉跟沈晓慧夫妇俩面色红润，呼吸有些凌乱，一副很不正常的样子。
李万年秒懂，老脸一热道：“老王，不好意思，我来的不是时候，打扰你们‘办正事儿’了，那要不我出去等等，你们继续？”
一句话说出，沈晓慧脸更红了，她啐了一口，扭头就走。
王文玉则无语道：“想什么呢你？我就算再不知捡点，也不可能在大白天做造娃的事情吧？”
李万年脸颊微抽，“老王，那你们……脸红脖子粗的是在干什么呢？”
王文玉翻了翻眼睛，“傻柱那小子送了我不少‘真香大米’，刚我跟婆娘吃完米，进行了一场‘大排气’，可把我们折腾够呛，这个功夫，你这老家伙好巧不巧来了，不就被你脏心烂肺的误会了么！”
李万年眨了眨眼睛，自动过滤掉对方的污言秽语，脑海中想着几个关键词：傻柱、真香大米、大排气……
“老王，真香大米这个名字，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，怎么着，大米放的时间太长了，坏掉了么？吃了闹肚子？”
王文玉耸耸肩，“这个‘真香大米’品质是没问题的，但就是只要吃它，就要排气的。”
什么乱七八糟的！
这老货就特么没个正行！
李万年没接触过‘真香大米’，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酸爽，还以为对方跟他胡言乱语呢。
对此，他也懒得去深究，而是继续道：“老王，你刚说‘傻柱’，这人该不会就是发现‘高产水稻’的那个幸运小家伙吧？”
王文玉耸了耸肩，“你这老狐狸，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！说吧，这次来有何贵干？难道事情落地了？”
李万年瞥了对方一眼，“还说我是老狐狸，你这老家伙不也是一猜一个准儿？”
王文玉精神一震，“怎么说？上面到底是个什么章程？”
李万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，而是从随身包裹中翻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，依稀间能看到里面有毛笔写过的字迹。
王文玉皱眉开口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李万年吐出两个音节，“题字。”
王文玉脸色一变，追问出声，“谁的题字？”
李万年嘴角上翘，“你说呢？”
在对方灼灼目光的注视下，王文玉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，“难道是……”
“教员题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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