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啊,那药跟这事又有什么关系?不若你将药放到上面去,或着再随便搭个棚子,我们住棚子里去,我们几个大男人又有什么关系,你女儿一个姑娘家家的你放到外面去,这期间身子......也不舒服,期间虚弱最易染病,万一再生个病什么的那就不好了......”
“这......这.....”卜先生还是有些迟疑。
“哎呀,先生,我不信你一个学医的人还不明白这些道理,无非是怕别人知道了,或者我知道了,拿这个来说事,我这个人从来不信这些,管他们怎么说呢,况且,他们也说不着!”
见袁尺昂很是诚恳,话也有道理,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有些不放心,卜先生似是下了决心,这才点点头,有些感激的看向袁尺昂,道:“没想到少爷如此大度,这......”话到嘴边又生出一丝好奇“少爷也懂得这......一些医理?”
袁尺昂心道,这玩意,就初中生理课早就讲过了,再说谁又没过女朋友呢,这期间有时候脾气也不好呢,虽是这么想,但话可不能这么说,想起前两天跟那几条年轻人偶然提起器官移植,把他们吓坏了,首是叫道破人肚皮取心肝,这是妖法,更是好心让他切勿在外面说起,袁尺昂也很无奈,只得敷衍道:“是看过一本书,但是忘了书名叫什么......好像是给皇帝治病的,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”。
卜先生首当他确实是书上看来的,沉吟了一会儿,想到了办法,道:“其实也不用搬,就让豌豆住药房去,让她住豌豆的房间就可以了,嗨,早该如此的......不过还是托少爷大度!”说完极为真诚的向袁尺昂行了一礼,又急得袁尺昂赶紧还礼。
“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?”卜三娘见两人在行礼,拿着葫芦萧站在一旁有些奇怪,便眨眼问道。
“哦,没什么,先生跟我客气呢”袁尺昂笑道。
“来,少爷,你看,就是这个,不过我们这乡下的东西,可能粗糙了些......”说话间卜三娘就将葫芦萧双手送来。 袁尺昂也双手接过,细细打量了一番,见那萧管侧面刻着‘牛力’两个字,不禁笑道:“哈!你女儿不会叫牛力吧?”瞥见两人疑惑不解,便指着萧管说道:“看这,刻着两个字,牛力!”
卜先生闻言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,他实在没忍住,也不是没忍住,忍了但是没憋住,看袁尺昂也被自己这一声笑感染,似乎也跟着微微尬笑起来,这才强忍了笑意,解释道:“少爷,这不念‘牛力’,是‘牟厘’你看这两个字上面是不是都有一个短横”
袁尺昂听了,这才细细观看,果如卜先生所言,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道:“你看,我这笑话闹的......只是这‘牟厘’又是什么意思呢?”
“哦,这个‘牟厘’是一座山的名字,其实也不怪少爷,这两个字乃是他们自创的,乡下人,识得字不多,有时候不会写,就胡乱借一些字改来用......”
听了缘由,袁尺昂点点头,轻叹道,“哦,那他们倒是厉害,懂得借字和改字,倒是也聪明得很!”说完,望着手里的葫芦萧,想了想,又有点不好意思的道:“只是这个萧给了我,你女儿要可怎么办呢,这附近可有卖的地方,我还是去买一个算了”
“不要紧的,她也不会,就是觉得好玩,买一个给她玩罢了,自从买了以后,也没见她用过两次”卜三娘坚持道。
“是啊,想来我也是好久不曾听过这葫芦箫了,不若就请少爷吹一下,给我们听听”卜先生也是饶有兴趣,搬了一张矮凳子到袁尺昂身边坐下。
这葫芦萧,袁尺昂倒是熟,当年在学校也是颇有名声,但凡来个领导或者有什么联欢会,总要被强迫上台,吹那么一段,后来进入了社会,除了偶尔用来逗一下女朋友,也就没玩过几次了。
这玩意拿在手里,还是感觉有些生疏,但还是压抑不住,随即就吹了一小段《月光下的凤尾竹》 ,感觉这一把音色有些不准,就停下来检查看看是什么问题,瞥见卜先生两眼瞪得像铜铃,张着嘴,极为生动的演绎了一个叫‘目瞪口呆’词语,当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久了没吹了,有些生疏了......这把箫......”
刚要说这箫的音色,忽然觉得这贸然说人家东西有问题,这不太好,或许这地方的就是这个音色呢,这些日子他也慢慢习惯了接受这里的不同,也不用处处跟记忆里的去比较,也没那个必要,思忖间又继续道:“这把箫虽然和我原来的有些不同,但是也挺好的。”
好一阵卜先生这才恢复了平静,对袁尺昂感叹道:“想不到少爷居然吹这葫芦萧是一个如此厉害的人,放在整个上河乃至麓川都属翘楚了,像这一曲,不知叫什么名字,倒是从来没有听闻过”
“嗨,先生谬赞了,我这就纯属是喜欢玩,其实吹得不怎样......至于名字吗我也不太清楚,也是听别人吹,学了一点点”袁尺昂赶紧制止了换一曲的想法,他可不想拿这玩意出什么风头装什么比,或许别人会拿着这个卖弄一下,但他深知自己的几斤几两,自娱自乐的东西,还是搂着一点的好,不要听别人说几句就飘了。
正说着话呢,原本在上面院中撅着屁股习字的两人不知何时跑了下来,趴在那院门的篱笆上看热闹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?字都写完了吗?趴在这里干什么?我这就上去,没写好的先吃我两拐杖再说......嗨!你们跑什么?不扶我一把?”看两人闻言拔腿就跑,袁尺昂也是哭笑不得,便起身跟卜先生道了句别,谢绝了卜先生叫豌豆来搀扶的好意。
袁尺昂慢慢走到上面院子,检查了一遍,发现两人虽说写的歪歪扭扭的,不过好在尽力了,对,只能说是尽力了,一定要横平竖首的对于他们来讲确实有些难度,这些日子,院子己经被他们刨了几遍了,所以现在又多出一个项目,每天晚上检查完他们的作业以后,要让他们重新撒上砂子再浇些水,用木板敲平。虽然这样做了,但还是有些坑坑洼洼的,所以写的字难免就有些难看了,
袁尺昂又抽查了一下,有点失望,随着他们渐渐识字多了,现在也教一些简单的诗,原本以为不会有太大问题,不料他们会读的不会写,会写的不会读,常常不是读错就是写错,写错的还好一点,多抄写几十遍也就渐渐地熟悉了,读错的就麻烦了,
想了好久,终于想到一个懒办法,那就是拼音,这样若是会了,以后即便遇到不会写的字,也能用拼音代替,好歹也算一个速成,简单沟通应该不成问题。于是当即改了内容,这开始教起aoe来了。
卜先生在下面院子和卜三娘听了觉得奇怪得很,刚开始还以为是袁尺昂在教训他们,卜先生还说“这少爷看起来斯斯文文的,不料教训起人来还挺认真的......”
卜三娘也道:“严师出高徒,严厉一些也是好的,只是那几个孩子都挺大人人的,这样打得哇哇叫,怕是传出去不怎么好听吧?”想了一会儿又接着道“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,我看这少爷也是挺有手段的,你看,打得这样叫唤也不跑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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